【22.23】-《我把狗男主一脚踹进火葬场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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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劳烦你带我过去吧。”
    元庆点头哈腰地应了声是,走在前面给安宜茹带路。
    绕过影壁,却冷不防听见身后问了一句:“小兄弟,问一下将军府可否有个叫燕儿的丫鬟?”
    “燕儿?”元庆脚步一顿。
    怎么回事?怎么最近人人都在找燕儿?昨日夜里他站在门外当值,也隐约听见屋内断断续续地提到燕儿的名字。
    他挠挠头道:“有是有……不过前日将军遇刺,当时一片混乱,燕儿就失踪了。不知道是不是被贼人掳走了,还是自己逃跑了,反正我回府后,再也没见过她的踪影。”
    安宜茹猛地捏紧帕子:“失踪了?!”
    元庆不知道她为何反应那么大,他不明所以地点点头。
    安宜茹眼眸中浮上欣喜若狂,激动得手指微微颤抖。
    失踪了好啊,最好是被那歹徒捉到,狠狠地大卸八块,尸首无存,永远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!
    元庆瞧见她愣在原地,肩膀略微颤抖,神色十分诡异。
    他心里一紧,咽了咽嗓子提醒道:“安姑娘?”
    安宜茹猛地回神:“我没事,只是有些被吓到了。咱们接着走吧。”
    元庆应了声是,领着她穿过游廊停在了墨松院的门口。
    “安姑娘,您的行李都已经送进去了,另外,院子里还留了两个伺候您的小丫鬟。若是你有什么需要,打发她们来和我说一声便好。”
    安宜茹浅笑着道谢。随后便招呼碧荷和连翘两个丫头,开始收拾起箱笼衣物来。她从白鹰城来京城之前,便想好了要在此处长住,所以衣裳首饰生活用品,整整带了四个箱子,装得满满登登的。
    东西多,收拾起来也花了不少时间,几个小丫鬟忙不过来,足足等到夕阳西下,月上梢头,墨松院才勉强收拾整齐。
    碧荷服侍安宜茹净面更衣,帮她解开繁重的发髻。
    安宜茹坐在铜镜前,静静凝望镜子中自己的脸。圆润的鹅蛋脸,杏核般湿漉漉的眼睛,还有形状姣好的嘴唇。
    这张脸到底哪里比不上燕宁了?燕宁生得纤细柔弱,一双眼睛上挑,明显就很小家子气,哪里比的上她的端正圆润!
    为何阿筵哥哥就跟瞎了眼似的,根本瞧不到自己!
    这般想着,她狠狠抠着掌心。咔嚓一下,奶白色的指甲猛地被折断,安宜茹嘶了一声。
    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碧荷连忙放下手里的梳子,扶起安宜茹的手瞧了瞧。
    “没事!”
    安宜茹不耐烦地甩开手。
    她面无表情地折断那一截断掉的指甲,扔在地上,扶着碧荷的手站起身。
    “小姐,才酉时刚过,您现在便要睡吗?”
    “今日乏得厉害。”安宜茹褪掉鞋袜,坐上床榻:“你明日早点叫我,我要去小厨房给将军煎药。”
    碧荷点头应是,而后走到烛台边,吹熄了摇曳的烛火。
    屋子陷入黑暗,安宜茹在脑子里乱糟糟地想了一通前世的事情后,终是熬不住车马劳顿,眨眼间便睡着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第二日清晨,安宜茹早早来到了灶房。
    她接过了小丫鬟手里的竹扇,坐在杌子上,专心致志地扇着炉火。
    药汤咕嘟咕嘟冒泡,她掀开砂锅盖子,仔细撇去浮沫后,盛了满满一碗。
    她将药碗放在酸枝木的食盒里,指挥着碧荷拎起食盒,往朝晖阁的方向走去。
    门外依然是层层叠叠的暗卫,似乎是轮班值守,每个人脸上都是浓浓的疲惫。
    安宜茹浅笑着朝赵福问了声好:“赵管事,我给将军来送药来了。”
    “诶呦,这种小事还要劳烦姑娘您。”
    赵福脸上堆着笑,连忙接过安宜茹手中的食盒。
    “不麻烦的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    “诶对了,将军可有清醒吗?”
    赵福叹口气,无奈地摇摇头:“一整夜都未醒,早上还发了高烧,出了一身的汗。”
    “我能进去看看吗?”
    安宜茹脸上浮现一层焦急的神色。
    赵福点点头,侧身给安宜茹开了门。
    安宜茹端着药碗,急匆匆地走进去。
    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和死气沉沉,安宜茹放轻脚步,悄悄走到床榻边坐下。
    霍筵安静地躺在床榻上,额角全是细密的汗珠,他好像是做了个噩梦,皲裂的嘴唇开开合合,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。
    安宜茹在破碎的音节里,隐约听到了燕宁的名字,她呼吸一滞,下意识地附耳靠近,想要听清霍筵到底在说什么。
    霍筵深陷在混沌中,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那个月夜里,燕宁冷若冰霜的神情。
    一阵香气靠近,他从噩梦中抽身而出。
    眼前朦朦胧胧一片,只见一个纤瘦精致的侧颜,在缓缓靠近。
    是燕宁吗?她竟然敢回来?!
    霍筵胸口涌上一种不可名状的恨意与愤怒,他不顾伤口的撕裂,猛地抬起手,扯住那身影将她压到身下。
    双手掐住她脆弱的脖子,一点一点,不断收紧,仿佛要将其碾碎。
    这个女人竟然敢欺骗他,他会让她生不如死,痛不欲生!
    安宜茹被霍筵掐得说不出话,只能奋力挣扎,试图掰开霍筵禁锢的铁掌。
    “阿筵……”她脸色涨成猪肝色,脸上的血管仿佛在跳。
    可惜霍筵双眼猩红,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。
    手上的力道还在一点点缩紧。
    “嘶呃——”
    她发出嘶哑的怪声,双手无助地捶打着霍筵的肩膀。
    耳边开始产生蜂鸣声,肺也痛得炸裂,眼前渐渐发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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