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一日汪汝淳经过一个四面敞开的简易酒棚,听到里面正在讨论袁崇焕之事,便进去听了一下。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布袍少年正哭丧着脸道: “照你们这么说,这袁崇焕就是一个只会吹牛的草包了?” 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,筋肉虬结,却头戴阳明巾,文士打扮的壮汉冷笑道: “要说他是草包,未免也有辱草包两字。若草包而能自知,害处有限。草包而不自知,那就贻害无穷了。这袁崇焕说他是毒包,或者近之。” 布袍少年似乎过去对袁崇焕颇为崇拜,听见壮汉这么说,脸愈发哭丧,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,似乎就要掉下来。 “照你这么说,难道守城还守错了不成?宁远、锦州就不该守么?” 壮汉眼睛一瞪,一拍桌子道: “对!就是守错了!幸亏陛下及时把袁崇焕这厮拿下,否则再让他这么守下去,我大明也要被这厮葬送。” 旁边桌子上一个穿着灰色襕衫的清癯老者看向壮汉,笑眯眯道: “说得有理,陛下当真英明。” 布袍少年头一扭,撇着嘴道:“我不服!” 清癯老者依旧笑眯眯,从怀内掏出一本书册。 正是《急选报.袁崇焕专刊》,翻了开来 走到布袍少年身边,脸色温和,语重心长道: “这位小兄弟,你不服也不行。你看看袁崇焕奏疏里自己的话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点着某处,说道: “这是袁崇焕这厮天启六年鼓吹修城的时候,自己说的话: ‘战则一城援一城;守则一节顶一节’” 少年一脸疑惑不解: “这又如何,这不是很好么?” 壮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戳了一下少年的额头。 “这很好?这不过是说得很好!就是骗人!” 清癯老者连忙阻止壮汉: “不要心急,小兄弟年纪小,有些糊涂也不奇怪。小兄弟你再看袁崇焕这厮在天启七年时锦州被围的时候说的话。” 他又把急选报往后翻了几页,又点在一个地方念到: “今仅能办一守字。责之赴战,力所未能。” 然后点评道 “前面袁崇焕说得好听,一城援一城,后面锦州被围,他又变成宁远绝不能去援助锦州。” 壮汉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,大声道: “现在明白了么? 清癯老者点点头: “小兄弟,你只要完整看一下天启七年宁锦之役,袁崇焕给朝廷的奏疏。他在后面完全就是惊慌失措,毫无办法,坐以待毙” 第(2/3)页